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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她心里忽然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说不明道不清,有点是大石尘埃落定后的空虚彷徨。并不知道这个决定正确与否。
可望着太子的熠熠生辉的目光,她说不出的不行两个字,当然欢喜似乎也是有的,只是心里的情绪太多,于是欢喜就不那么大眼。
正想着间,他咧开嘴角,毫不顾忌的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嘉玉,我,我……”说了好几次,又并没有真正地说出什么来,最后他低下头,细细密密的吻从她的发间一路往下。
他是真的激动兴奋,哪怕早预料到今日,可从不曾料到欢喜如此浓烈,浓烈的将他浇透了,他仿佛回到了曾经,曾经那个莽撞冲动的少年时刻。
情绪难以自抑,只想紧紧的搂住她,揉搓进他的骨血之中。
她被吻得晕晕乎乎时,似乎听见他说了什么,她努力睁大眼睛,却是什么也没有听见。
转眼就到腊月二十三日,这日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虽到年关,但皇陵中没有休息的话说,太子照旧去照顾陵墓,只当日回来后,两人锁上小院的门,各自换了喜服。这一切都是真是发生的,但嘉玉望着烛光下太子那张如玉的脸,总觉得今朝所有都是在梦里般,有记忆却并不真实。
他想过有朝一日太子长成,穿大红喜袍,迎娶心仪的姑娘,但设想中,她只是他的看客。
“嘉玉,在想什么?”太子低声问。
太子的好看,不仅在皮囊上的精致,他还有中温和雅正的气质,如松如兰,美相本属于上乘。别说今日穿的大红衣衫,这样的衣服丑汉都能穿出一分俊来,他此时眉眼含笑,温柔低述的模样,愈发醉人眼了。
她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何况现在的烛光氤氲的场景,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当然太子也不需要她真说些什么,他笑着把递给她一杯酒,这酒是上次和喜服一起带回来的。
她被他带着喝完酒,眼看太子又走过来,嘉玉心里一跳,这时太子已经凑到她身边来。
她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何况最近两人磨磨蹭蹭多了,她经常能感觉到太子的灼热,眼看太子伸手来搂她,她忍不住叫住他:“等等。”
太子等了许久,也不在乎一时半刻,见嘉玉欲言又止,他头抵在她的脖颈处问道:“怎么了。”
她差点要跳起来,好不容易按捺住自己,平复着声音道:“万一,万一……”
太子嗯了声,就这这个姿势抬起头望见她鸽子血般的耳垂,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万一如何?”
她身体往旁边挪了一点,又闭了闭眼:“若是怀孕……”她并非什么都不懂的人,太子现在的模样让他继续忍下去明显不太可能,虽然她觉得那件事并没有那么值得喜欢,但是他坚持她也并不讨厌的。
不过若是这样,就不得不为以后考虑,平王世子和薛秀秀有了孩子还可以送回平王府,但他们两个呢?
太子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她的顾虑,当然他不可能说就是打着让你怀孕的主意,当下抵着她的脖子轻轻说:“前些日子我去买喜服时,顺便买了麝香,床头香包放的就是那东西,专门避孕的。”香包里自然不是麝香,而是另外一味味道相仿的香料。
反正以后若真是怀上了,改口道掌柜以次充好或者诓骗他买了假货,理由总是多多的。
嘉玉不疑有他,他做事向来稳重周全,她能想到的事,他想必早就想到了。
正想着间,太子却是忍不住了,轻轻抽掉腰间的束带,嘉玉感觉腰间一松,刚低下头,太子却吻住了她的唇,除了高高低低的□□和喘息,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来。
一夜缠绵。
以往在皇陵的日子虽清淡寂寞,但嘉玉不爱热闹,性子安静,习惯后也觉得挺好,只打那夜之后,她却觉得有些难熬。
彩云瞧见她眼底的青色,皱眉:“嘉玉,你最近是不是总是睡不好啊。”
纳鞋底的手一僵,她掩饰地笑笑:“有吗?或许是有点吧。”
“咦,嘉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热了吗?”彩云担心地问道。
嘉玉尴尬了下:“或许是炭盆离得近,有些热了。”
彩云又看了她好几眼,这才道:“你若是生病了,可一定得说。”又道,“我师傅前些日子也睡不好,喝了一段时间的安神汤就好了,今天我也给你熬点吧,瞧瞧你的眼睛青成什么样了。”
嘉玉听了,忙拒绝道:“我不用。”
彩云说:“别怕麻烦我,喝了它你晚上能睡得好。”
彩云再机灵,也就是个十四岁小丫头,自然不知道长黑眼圈可能不是因为睡不好,而是因为晚上被折腾的没时间睡觉。
且她十分热心,说到做到,等天色将暗时,亲自送来一盅安神汤给她,道:“明天把汤盅给我拿来就行。”
嘉玉只得端着安神汤回房间,太子见了,好奇道:“这是什么?”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人往怀里带,瞧见他的动作,嘉玉的眼皮重重一跳,连忙避开道:“她疑心我睡不着,给我熬的安神汤。”
太子嗯了一声,并不在意彩云送了什么来,伸手去牵人,嗓音喑哑:“天色晚了,我们洗洗睡吧。”
冬日本就黑的早,但此刻外面还有微光,分明早的很,低头躲开太子,她道:“今晚你去隔壁房间睡。”
太子愣了,抬头望着她,拧眉:“你也去隔壁睡?”
嘉玉摇头。
“那我为什么要去。”太子捏起茶杯,抿了口冷茶降燥。
嘉玉无奈,只得道:“那我去隔壁睡,你在这儿睡。”她说着起身出门。
太子眼疾手快拽住她,她脚下不稳,往后趔趄,他笑着把人搂在怀里坐稳,低声问:“怎么要分床睡觉,我不同意。”
她手撑在太子胸膛,竭力撑出距离来。
太子见状,手臂用力,她又贴上他的胸膛,想走也走不了的。
“放开我。”她在怀里挣了挣。
太子俯身在她耳边道:“好端端的,为什么分房睡,我是不会放开的。”他说着,单手熟练的解开她腋下的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