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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嗯。”
&esp;&esp;有回应，但没有睁眼。
&esp;&esp;“林户。”他又喊了一声。
&esp;&esp;依旧如此。
&esp;&esp;“我数三下，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就……”惩罚总是扣钱，柏梵突然觉得没意思，想了几秒扬起嘴角道，“我就不考虑你昨晚说的请求了。”
&esp;&esp;“三……”
&esp;&esp;好像是听进去了，林户呼吸稍稍平缓。
&esp;&esp;“二……”
&esp;&esp;看样子要睁眼了，他的眼皮艰难地动了动。
&esp;&esp;“……”柏梵顿了顿，宽容地给他多一点时间权限，拉长声音慢悠悠地吐出一个“一”字。
&esp;&esp;终于，林户在尾音结束之际掀开了沉重的眼皮，无神地注视他。
&esp;&esp;空洞，迷茫，恐惧，无望……
&esp;&esp;柏梵竟在短短的几秒钟里读出了这复杂多样的情绪，自我骄傲的同时也延伸出几丝疑虑和担忧。
&esp;&esp;“你…没事吧？”他问。
&esp;&esp;林户摇了摇头，意识一点点回笼，他看清了面前的柏梵，也认清了现实和梦境。
&esp;&esp;“怎么了？艹懵了？还是脑子烧坏了？”柏梵松一口气，报复性地捏了捏他的脸，“问你话呢，傻了？”
&esp;&esp;“……”疼痛让他更加清醒，自己也没有陷入无望的深渊。
&esp;&esp;他忽而笑了。
&esp;&esp;柏梵下意识地僵住手上的动作，稍许林户竟一反常态地握住他的手就势在自己的眼角蹭了蹭 。
&esp;&esp;柏梵：“………”
&esp;&esp;大脑宕机，好像真正烧坏掉的是自己，而不是林户。
&esp;&esp;指尖湿湿的，不对，是眼角湿湿的。
&esp;&esp;大脑重启，柏梵明白林户好像是又哭了。和第一次一样无声的，无征兆的。
&esp;&esp;柏梵语无伦次，生硬地抽开手起身，假装若无其事地把手揣进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你把我手弄脏了。”
&esp;&esp;“不好意思，柏总。”林户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拭干净。
&esp;&esp;眼睛亮了点。
&esp;&esp;柏梵收起视线“嗯”了一声后，大步朝前地走出卧室，一直走到厨房饮了一大半的冰水他才缓过神来。
&esp;&esp;——有心机的林户。
&esp;&esp;手机叮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