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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三，是程家人，程子规的某个姑姑。”
余章第一反应是不信，但同时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真的。
余章捂住了自己的脸，他语气艰难道：“难怪饭先生非要先说人证，是怕直接说出这些我不信是吗？”
余章叹了口气：“其实听了饭先生的话，以前困扰我的问题，全部都说通了。”
“我父亲是从他这一辈开始才有了资产，而且成绩斐然。我们余家自认为是豪门，但根基太浅，又没有什么其他的旁支。”
“归根到底，我父亲发家有很大一部分是沾了我母亲的光。吃软饭倒不至于，我父亲他自己是有本事的，但的确……我母亲独生女，外公家已经没了。”
“记得自己小时候，外公刚去世那段日子，家里很艰难。后度过了难关，人人都夸我父亲有本事扭转乾坤。”
余章嗤笑一声：“我父亲就是那时候和程家扯上关系的吧。”
余意探监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想来余章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欸，这事一说出口，余章没了心思去吃东西。
912也看出来了，摆了摆手：“你现在有了思路，内心应该很着急，去确定消息吧。”
余章站起来冲912道谢：“等事情忙完，我会过来感谢饭先生的。这顿饭我请，饭先生随便点。”
912瞟了一眼余章，继续沉浸在美食里。
余章走的时候，又冲912鞠了一躬：“斯易就拜托饭先生了。”
余章也知道自己如今说这个似乎有点太晚了，恐怕在别人眼中自己有惺惺作态的嫌疑。
不过余章并不在乎，因为这都是他自找的。很可笑不是吗？他已经失去了爱人，被爱的权利。
他对弟弟的“愧疚，心疼，后悔，想亲近”都将被定性为不安好心，如果他能早点做那些梦，如果他能早点找到弟弟，是不是就可以弥补这么多年来对弟弟的伤害？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若不是梦里的感同身受，他哪怕认回弟弟，也不会珍惜。
这世界的人情味儿，余章享受不到了。
他笑了笑，觉得自己这大半辈子，从没有这么清醒过。
父亲的那些规矩，体面，在真正的大佬面前，就是东施效颦，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赶上像饭先生，程子规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