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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琛将菜单递给乔西，声音不自觉地放柔，“看看。”
乔西顺手接过菜单，只是当看到菜单上被勾选的菜品时，他愣了好一会儿，而后才从菜单里抬起头，“你怎么把每道菜都点了？”
“都给你试试口味。”
“这……”乔西翻了翻足足有二十几页的菜单，傻乎乎地开口，“太多了，我们又不是牛，吃不完的。”
霍霆琛觉得他的话好有趣，却故意绷着脸不笑，云淡风轻道：“要的是仪式。”
乔西眨了眨眼，然后缓慢地点了点头，“懂了。”仪式，是得夸张……
结果等到上菜的时候，别的桌没几下就上完全部的菜了，可他们这个包厢里上菜的服务员却在门外排着队……
乔西吃下最后一口，撑得实在是吃不下了，他扭头苦恼地看着还在排队，并且还越排越长的上菜队伍，苦着小脸看着对面若无其事的人，惨兮兮道：“我吃不下了……”
他的肚子都鼓起来的了，再吃他肯定会因为撑死而成为新闻头条的。
霍霆琛用湿纸巾擦了擦手，“那就不吃了。”
乔西头疼道：“可是后面还有好多。”
霍霆琛好笑地看着他，莫名有点期待他下句话会说什么，“然后？”
“爷爷说浪费可耻，要不送人吧。”乔西建议道，反正门口排队的菜他们都没动过，甚至别说动了，连看都没看上一眼。
霍霆琛感觉他的想法单纯得可爱，他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随后对服务员抬了下手。
服务员立马上前，只听霍霆琛简单道——
“门口的菜都撤了，费用照结，另外，给外面的每一桌都送一道菜。刷卡。”
话落，一张黑卡被放到了桌边。
只是他的这句话却听得服务员诚惶诚恐，甚至连腿都有些发软，差点就绷不住蹦出一句，“尊敬的黑卡用户……”
服务员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僵硬地连连点头，“好、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他拿着卡晕晕乎乎地走出包厢，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拿到一张黑卡，他觉得这张卡好轻，同时又好重……
乔西愁闷地看着对面花钱如流水的人，“那后面那些菜怎么办？”
霍霆琛屈指弹了下他的额头，眼里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给别人剩菜是不礼貌的。”
乔西单手托着脸颊，想想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转而商量道：“下次能别点这么多吗？”
“你要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