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

第9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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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凭空消失,又能无声无息,至少羊小桃在看见他后不会惊慌不会反抗,只能说明极大可能就是熟人。

汤图咬了一口包子,冲着秦勋晃了晃食指,“你说的是常规逻辑,还有种非正常逻辑的推断。”

秦勋好奇,“愿闻其详。”

“对方能操纵和影响人的意识,换句话说,催眠干预。”汤图又冲着岑词一指,“她就能做到。”

秦勋笑了,“这点我倒是同意。”

她之前参与的调查案件就不说了,就说近的,段意女友的哥哥可被她折腾得够呛,只因为那人用手指头指她。

忍不住抬手摸了她的头说,“还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岑词任由他摸着自己,不紧不慢说,“干脆你俩给我压警局得了,就说是我做的。”

汤图接住她的话,“我也想弄个替罪羔羊,这样我家裴陆就不用成宿成宿地熬了。可惜啊,你见天的都在我眼前晃,我想扯谎都不行。”

岑词喝了半杯牛奶,清风徐来的,“白天你能盯着我,晚上呢,你也不能证明我24小时都有不在场证据。”

汤图冲着秦勋一努嘴,“晚上有他呢,他能证明。”

岑词一愣。

平时都是她怼汤图,没料到今天被汤图反怼,还怼得她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秦勋被她的样子逗乐,但也没多说什么,给她切了块三明治放盘里。岑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吃了个小亏,清清嗓子,“都说警匪是一家,这裴陆身上的匪气都被你学去了。”

汤图可不想跟她打嘴仗,继续怼下去吃亏的就是她自己。

她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秦勋,想起刚才岑词说的话,眼里就多了打量,但等秦勋一抬眼时,她又马上移开了视线。

裴陆打了电话过来,见他们仨都在,说了句太好了。

警方根据秦勋之前提供的资料找到了那处住所,需要秦勋赶过去配合调查一下。

“段意就在南城,还是正常上下班,但这阵子他没回家住,有同事能证明他住公司。我们对段意进行了审讯,他不是很配合,警方需要找到更有力的证据。另外,段意的女友倪荞也要作为关键方接受调查,两位医生对羊小桃的情况最了解,如果有时间的话也需要来一趟警局。”裴陆在电话里说。

恰好是休息日,不用顾虑门会所那边,所以三人决定兵分两路,岑词和汤图去警局,秦勋去郊区的那处住所,等从警局出来,她们再去郊区跟秦勋汇合。

……

才数多天不见,倪荞就憔悴得叫人吃惊。

原本挺光鲜亮丽的姑娘,哪怕前后两次跟羊小桃叫嚣和横眉冷对,那也是个挺标准的美人胚子。

之前岑词也会在闲暇的时候分析段意变心的缘由,后来真切地得出一个至理,那就是人缺什么就需要什么。

同样都是漂亮的姑娘,倪荞看着风情万种又张扬,就像是野玫瑰似的,性感又刺激,照理说,这种姑娘会得到不少男人的青睐,但倪荞的性子泼辣,盛气凌人,通过短暂接触也能发现她挺强势,或许在平时已经勒得段意透不过气了。

相反羊小桃,善解人意,说话又轻柔细语,小女儿心态,就跟一朵温吞的小雏菊惹人怜爱。正所谓没比对就没伤害,段意自打认识了羊小桃,许是就愈发受不了强势的倪荞,心思就发生了改变。

岑词给段意的这种心理总结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倪荞的憔悴缘于段意的这次郎心似铁,她对警方表示,自打上次段意知道她闹了门会所后就毅然决然地跟她提分手了,并且再也没回家住过。

她几次找到段意的公司,段意都避而不见,甚至后来他们公司前台看见她就再也不让她进去。

警方带倪荞回警局是想要她配合调查,到最后变成了大型哭诉现场,倪荞痛哭流涕的,压根就没了之前嚣张跋扈的气焰。

整整半个多小时,倪荞没说别的,就在说这些年来她跟段意的点点滴滴,有甜蜜的也有打打闹闹的,还有当初段意是如何追她的,如何跟她承诺说要一生一世的。

桌上的面巾纸攥成图堆了个小山,倪荞的哭势没有减缓的迹象。

裴陆听得头疼,过来找汤图和岑词,坐在那直揉太阳穴。

对于羊小桃的失踪,别说羊小桃爸妈着急,岑词和汤图自然也是心急如焚,那么大的一姑娘失踪了,能遇上什么事谁都无法预料,而且岑词和汤图又是从事心理的,太清楚人在一旦面临绑架后的心理,最难的时刻不是在绑架前和绑架中,而是当事人被解救后那段事件的心理状况才教人担忧。

汤图和岑词所在的位置完全能听得到倪荞说了什么,甚至岑词一抻头也能看见倪荞的模样,坐在那痛哭流涕,眼睛都哭肿了。她也是挺佩服倪荞的,竟然有这么多的眼泪能支撑半个多小时。

裴陆坐在那,警帽搁在一边,脸色憔悴。

汤图看着自是心疼,倒了杯水给他,然后绕到他身后,抬手抵住他太阳穴。裴陆睁眼,赶忙拉下她的手轻声说,“在警局呢,让人看见了不好。”

汤图也知道他这直男的性子,没勉强,示意他多喝点水。

裴陆倒是听话,把一杯子里的水都给喝了,然后一抹嘴,对她俩说,“我原本想着让你俩帮忙从她的言谈举止里找找线索,结果……”

那边,倪荞又是一阵痛哭,因为有警员问她段意这两天的行踪。

裴陆就跟条件反射似的,又开始揉太阳穴,压低嗓音说,“听她哭了半小时,我这头筋啊一跳一跳的疼,都留后遗症了。”

汤图听着也是心烦,“咱这是私下底说,我要是段意,趟上她这种性格的女朋友也受不了啊。”

岑词坐在那没动。

没理会汤图和裴陆刚刚恰似撒狗粮的你情我浓,也没对倪荞歇斯底里的哭声有任何反感。汤图说上述话其实就是句牢骚,却见没得到岑词的响应,便抬眼看她。

见状立马明白了,凑上前低声问,发现什么了?

岑词这才有反应,轻声说,“有些不确定,裴队——”她转头看裴陆。

裴陆耳聪目明的,一看这架势立马上前。

岑词说,“还得麻烦警员再问一遍刚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