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骨科]

10迎新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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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考大考这一天,早晨四个人如往常一样骑车上学。

结束后,江声捧着一堆练习薄和作业本下楼,送给了来收废品的nn。

回到教室,拿起几本完好无损的教科书放入书包里。

走到江听的教室,碰见出来的苏朝,对她说:“新年的时候见,到时候一起玩啊。”

江声回:“过年见。”

“走吧,”江听也出来了,捧着厚厚一摞书,说,“先去姑爷车子那放东西。”

姑爷说的是温之礼,这会在校门口等着,专门来给四个小孩拿书。

“你的书怎么这么多?”江声问。

“我打算都放回家。你的呢?”江听看她一身轻松的样子,问道。

“除了几本教材,其它都扔了。”她指指楼下还在收废品的nn,说道。

“扔了?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舍得的,知识都在脑袋里了啊。”她不以为然道。

等四个人放完书和书包,回到车棚取自行车。

“先去吃点东西吗?”江听问推着车的三个人。

“好啊!”小白鱼说。

“朝着小摊出发,go!”江声激昂吼道。

没几天后,回学校领成绩单。

江声托着腮,看老师在台上分奖状。

先发些进步之星奖云云,再来些积极分子,最后才是三好学生。

江声上去拿奖状,薄薄一张纸,却让人几家欢喜几家愁。

环顾每个人或欣喜或失落的表情,她想,所以,奖状算是奖励还是惩罚呢?

在她的疑问中,五年级上学期就这样结束了。

到了除夕当天,温之礼一大早去菜市场买新鲜做好的春卷皮子,买够了三家人吃的量。

下午,他喊小朋友们来裹春卷。

在执一的指挥下,四个人成功裹出了没露馅的春卷。

春卷的形状大小各不一,有的瘦长,有的胖乎乎。六七十张饼皮,她们边裹边吃,边吃边感叹不油炸的春卷好好吃。

裹完了,温妈妈拿出年货,让她们呆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吃。

江声咬开一个山核桃,小心翼翼地剥出完整的果r0u,随口道:“听说今天不放武林外传大结局,要放春晚。”

从果盘里拿起个小橘子的小白鱼听了,说:“真的啊,好可惜。”

殊一嚼着一颗大白兔n糖,问道:“春晚几点开始?”

“八点吧,”江听说,“你们几点开饭?”

问开饭可不是为了看春晚,是为了饭后聚在一块玩。

“阿爸——我们几点吃饭啊?”殊一大声问在厨房忙活的温之礼。

“再过一个小时就炸春卷,炸完就能开饭了。”温之礼端着煮汤的锅出来,把锅子放在饭桌正中间,回她道。

“现在四点,那我们六点小卖部见?”江声问。

剩下三个人点头同意。

“执一姐姐,你也来吗?”江声又问。

“来呀,”执一正坐她们中间嗑瓜子,说,“晚饭后,带着你们的压岁钱,小卖部见。”

“好的!”

“yes,ada!”

到了油炸春卷的环节,裹着榨菜r0u末馅的白se饼皮放油锅里一炸,就成了金h的脆壳。

四个人挤在厨房里又尝,嗯,油炸的也好吃,怎么样都好吃!

等春卷全出锅了,江声江听和小白鱼谢过温爸爸,抱着自己家那份春卷回了家。

江声家里,江风扬和颜近在厨房忙活,一个择菜,一个洗菜。

听见两个孩子回家的声音,江风扬喊她们:“帮妈妈看看锅里的水烧开了没?”

江声眼神示意江听去看,自己抱着装春卷的盘子站在原地等。

江听凑近饭桌,温爸爸家同款汤锅里的水沸腾着,转头对她说:“开了。”

“水开了。妈妈,快看,”江声这才抱着春卷进厨房,捧起用保鲜膜封着的盘子,说,“这是我们裹的春卷!”

江风扬和颜近立马夸她们厉害。

颜近往锅里放了些丸子和油面筋,又放了洗好的青菜和菌菇,加些盐和味jg。

单城人的年夜饭桌上,少不了这道清淡的汤,还有配套的川崎蘸料。

外面,已经陆陆续续在放烟花,在喧闹的气氛下,一家四口围在一起品尝旧年的最后一餐。

等吃完饭,从妈妈爸爸那拿了压岁钱,几个人就在小卖部汇合。

这会儿,小卖部好热闹,挤满了小孩,最显眼的就是五花八门的鞭pa0烟花——电光花仙nvbang,擦pa0,晨光花,月旅行,牵牛花……

“靶子pa0买几盒啊?”江声指指印着大红鹰图案的的擦pa0,问道。

“五盒吧。”执一回答她,自己又拿了三盒电光花。

趁大家埋头买烟花的间隙,殊一走到旁边的冰柜,推开门拿了bang冰,转头问挤在人堆里的伙伴们:“吃bang冰吗?”

小白鱼看她手里拎着两只小布丁,瞪圆眼睛,问:“大冬天吃bang冰,你不怕冷吗?”

“不懂了吧,”殊一甩甩手里的快乐,说,“冬天吃bang冰的感觉和夏天不一样。”

“真假的?”小白鱼半信半疑地抱着手里的鞭pa0,挪步到冰柜,也取了一只小布丁。

最后,五个人买了一堆鞭pa0烟花、六根bang冰、一只打火机,全部由执一付钱。

冬天t1anbang冰像进入了新世界,虽然入口是冷的冰的,但好吃也是真的。

五个人t1an着bang冰来到池塘边,江听把沉沉一袋的东西放在木椅上,转头和其她人一起赏烟花。

冬日的池塘早已枯败,只剩路灯和天边的烟花照亮这处的寂寥。

烟花的爆炸声打破这一处的寂静,应接不暇的花朵一次次照亮池面,黑se的水面映衬着天幕的绚烂。

被烟花照亮的脸上露出痴迷,无人不感叹:“真漂亮啊。”

bang冰t1an完了,烟花也赏够了,轮到主角登场了。

执一把袋子里的宝贝们全摆在椅子上,先打开装电光花的长盒,倒出里面所有的灰sebang子。

“先玩这个吧。”执一递给她们电光花,又掏出打火机点燃。

“快看我看我!”江声甩着闪着火光的电光花,兴奋地说。

“哇,看我!”其她人也甩起来,在空中画一个圈,写一个字。

不经玩的电光花,甩几下就熄灭了,又跑到椅子前拿起新的继续点燃。

到最后,直接拿起两三根电光花,用打火机一燃,挥着手转圈。

之后又开始玩擦pa0,小心翼翼地点燃细长的pa0,飞快地把pa0扔进池塘里。

咚一声,水面炸起一束水——“哇!”

但是炸池塘已经不够,开始b赛谁扔得远,这个玩完玩那个,乐此不疲。

不知道玩了多久,江听问:“春晚是不是要开始了?”

“再玩会儿嘛,反正春晚有重播,后面天天都能看。”江声恋恋不舍地说。

是咯,之后穿着新衣服走亲访友的每天,吃饭前吃饭后,大家就凑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江声最ai这一年演唱的吉祥三宝,走到哪都在哼:“太yan月亮星星,就是吉祥的一家——”

过年,对孩子来说就是玩。

看电视是玩,吃年货是玩,碰到同是小孩的亲戚也是玩。

年初一回了阿婆家过年,和央央姐姐玩得可开心了。

到了年初二,回爸爸老家,可就没什么玩伴了。

颜近是独生,没有姐妹兄弟,自然也没有什么别的小孩。

距离吃饭还要些时间,这对她们来说有些煎熬,只好玩妈妈手机里的贪吃蛇解闷。

其实爸爸的手机和妈妈的是同款诺基亚,都有游戏,但两个人分别玩手机没有一起玩一个手机好玩。

后半句当然是江声说的;江听听她的就是了,两个人凑一起是挺好玩的。

“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啊?”江声边c控小蛇行走,边问旁边的人。

江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小蛇,说:“不知道,你呢?”

“我?我想要一本画画的本子,最好是长方形的,”江声按了暂停键,向他b划本子的大小,四根手指b出一个横着的相框,继续说,“你送我哦。”

吃过午饭,两个人和nn爷爷挥手再见,回家了。

舒郁和苏朝今天都在小白鱼家做客,两个人一下车就准备去小白鱼家。

江声提议跑着去小白鱼家:“bb谁跑得最快?”

“好啊,让妈妈数一二三。”江听做好预备姿势。

江风扬站在两个人中间做裁判,喊:“准备好了吗?”

“好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答。

“好,各就位,一二三,跑!”

一声令下,一黑一蓝的两个人便冲了出去。

停好车的颜近和江风扬站在一起,看黑se的身影最先在转角消失,笑说:“看来声声要赢了。”

爸爸没猜错,穿着黑se新衣服的江声最先冲到小白鱼家,转身朝败者江听b了个耶,还做鬼脸。

她邀请舒郁和苏朝:“元宵节是我和江听的生日,那天一起来玩啊。”

两个人都说好,舒郁还问江央姐姐来不来,自从去年国庆节烤番薯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她们了。

“来的哦,我姐姐她们都来。对了,烘豆吃完了吗?”江声问。

舒郁摇摇头,说:“没呢,姨娘给了好多的。”

国庆节后的某天傍晚,江云落把新烘好的豆子装进布缝的袋子里,开车送到江温边三家。小白鱼放学回家时,nn指着满满三袋的烘豆,念叨说实在太破费了,这么多豆子能卖好些钱呢,但江云落当时怎么也不肯收她的钱。那天吃过晚饭,他便骑车分别去了舒郁和苏朝家送烘豆。

很快,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

一大早,妈妈爸爸来叫醒她们,祝她们生日快乐。

早餐,妈妈煮了汤圆和馄饨。

汤圆是黑芝麻馅的,好甜好甜,江声不ai吃,所以汤圆是妈妈爸爸江听的,馄饨是她的。

但别人的汤圆总是看着香一些,她对正准备吃汤圆的人说:“我想吃你的汤圆。”

江听用勺子舀了一个,递到她嘴边,提醒她:“当心烫。”

江声吹了吹烫呼呼的汤圆,心满意足地嚼:“真好吃。”

“还要吗?”江听问她。

“不要了,我够了。”江声摇摇头,开始专心致志吃她的馄饨。

江听和妈妈默契地对视一眼。妈妈每年都会特意往他碗里多放两三只汤圆,就是料到了江声会馋他的汤圆,这是属于他和妈妈的小秘密。

三家人的小孩过生日都是吃两顿,江风扬和颜近都不怎么会做菜,请了厨师来做菜。过年厨师可忙了,要年前就请好,她们请的是小白鱼nn。

午餐,照旧只有小朋友们。和上回小白鱼过生日时一样,还是小学生们和执一姐姐,不过这回多了江央姐姐,于是变成了五个小学生和两个中学生。

七个人,上房揭瓦也足够了,不过,还是安静玩游戏吧。

这回苏朝又带了飞行棋来,七个人凑在一块吃着点心玩了好几局。

看外面天气大好,江声提议:“不如打羽毛球吧。”

江听把他和江声玩的羽毛球拍拿了出来,但人太多了,得两副。

这下,小白鱼从江听那收到的羽毛球拍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平时打球用的都是双胞胎的拍子,他的还没怎么用过呢。

七个人走到小区的羽毛球场,黑白配选出了四个人,又两两分组双打,剩下一个裁判和两个替补。

哪个队先输了十五分就换人,或是谁累了就下场。总之,打得火热,打得出汗。

出来打球时已过三点,尽兴地玩着,天渐渐黑了,而羽毛球场的灯却迟迟不亮。

光亮渐渐消散的球场上,江声接住苏朝打过来的球,猛地一个扣球扣过去,对面的小白鱼挥拍接球,一挥,才发现自己扑了个空。

“球呢,球去哪了?”

小白鱼不可置信地举着拍,原地转了一找球,地上根本没球。

“怎么回事?”

“球不见了?”

同队的苏朝不可置信地回忆球的轨迹,发现球真的在某个瞬间消失了。对面的江声和江听走过来,开始帮忙找球。坐在场外凳子上聊天的执一、殊一和江央也都围了过来,就着微弱的光亮找球。

低着头找遍了整个场子,大家都不敢相信,怎么好好的球凭空不见了?

“殊殊,快帮我看看,我帽子里有没有球。”

殊一往他帽子里一伸,0到触手的羽毛,可不就是她们怎么找也找不见的羽毛球?

“球找到啦,在他帽子里。”殊一摇摇手里的羽毛球,对在场低头找球的人说。

呵,原来,小白鱼怕感冒重新穿上了羽绒服,没想到江声一个扣杀,把球扣到了他羽绒服的帽子里。

好嘛,这下,大家都笑坏了,好半天都沉浸在这场匪夷所思里。

笑完,天彻底黑了,球也不打了,回家吃饭了。

晚餐分了两桌人,小朋友一桌,大人一桌。

热热闹闹地吃完,饭后泡一杯阿婆带来的烘豆茶。

这会儿,江声家来了好多大人,都是几家大人的朋友,有的在国外工作,有的在省外做生意,一年没见,都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还来了个眼生的男孩,看年龄和她们差不多,安静地坐在客厅看电影。

小白鱼指指对面坐着的男孩,问江听:“你家亲戚?”

江听说:“不是,我爸朋友的儿子吧。”

江声坐得离男孩最近,问:“哎,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没见过你?”

“我叫晏软,一直在外地读书,不怎么回来。”男孩答道。

“燕子的燕?”

“不是,日安晏。”

“啊,言笑晏晏的晏,对吧?你也住清逸别墅吗?”江声问他,清逸别墅是她们住的小区。

“嗯,我家在最里面里。”

“这样啊,那是有点远哎。”江声几家都近小区门口,离池塘很近。

“你今年几岁啊,看着你b我小。”江听也凑过来,问他。

“我属鼠的,开年虚岁十一,其实刚过完九岁生日没多久。”晏软说。说实话,他不懂为什么人要有两个岁数,算来算去真的很麻烦。

“那就是和殊殊小白鱼一样大,”江听说,“我们是双胞胎,b你大一岁。”

一直在听她们讲话的小白鱼听了,说:“我就是小白鱼,你好啊!”

晏软回:“你好,小白鱼。”

“那你等会儿吃蛋糕吗,”江声指指江听,说,“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的生日。”

“好啊,谢谢,祝你们生日快乐。”

“谢谢。”

“嘿嘿,谢谢!”

殊一跑去家里拿礼物,回来时看江声江听和一个男孩聊得开心。她走近看了眼电视机,问:“放的什么电影?”

“傲慢与偏见的改编电影。”江央姐姐告诉她。

“你有看过原着吗?”执一问身边的江央。

江央点点头,两个人开始低声讨论起原着来了。

“殊殊你来啦,我们可以吃蛋糕了!”江声见殊殊来了,开心地说。

“好啊!”殊一点头。

蛋糕买了好大一个,n油蛋糕上面,红se的可食se素写着“江声江听,生日快乐!”

两个人戴着生日头冠,在大人和朋友们的庆贺中迎来十一岁。

又闹了好久的抹n油大战,玩得筋疲力尽。

最后依依不舍地惜别,给今天的见面画上句号。

窗外还在放着烟火,洗漱完的江声回到房间开始拆礼物——执一姐姐送的书,央央姐姐送的颜料,舒郁送的水晶球,苏朝送的大富翁,江听送的速写本,小白鱼送的拼图。

她最后打开殊一的礼物,是好几本图画书,还有一张贺卡:

人们是这样定义生日的,生是诞生。

但我不一样,在我看来,生是生活。

所以,祝你生日快乐是说,愿你生活的每一天都快快乐乐。

生日快乐,日日快乐,声声。

写完发现章节名刚好是11,多么美妙的巧合!

江央家旁的湖边种着两棵杉树,褐se的树g被春天的新绿包裹,高高地耸立着,透过她房间的窗户就能看见。

不知是杉树的哪一处歇了一只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

趴在床上和姐姐一起画画的江声闻着鸟声,看向窗外茂盛的绿树,说:“喜鹊叫,客人到,不知道它是不是喜鹊。”

“兴许是。不过,叫得太晚了些,客人早就到了。”江央说。

江声听了,嘻嘻哈哈地笑说:“哈哈,是呀,我都已经来半天了。”

两个人正在画一个巨大的多层蛋糕,每一层都点缀着不同的水果。

蛋糕是画给江云落的,今天是她的生日,姐妹两个人决定画一小册子的画送给寿星。

小册子用的是江云落公司发的抬头纸,每页的最顶端写着公司的名字,最下端则是联系方式。

她们撕下了五页纸,的那天开始咳嗽,去医院检查说是感冒,一周里什么事也不做,只安心休息,早睡早起三餐规律,现在已经差不多好啦!

夏天,可真够热的。

下午的三四点,日头还火辣地挂在天上,江声骑着车出门,暑气立刻紧紧包裹着她。眼睛也被这re1a裹挟,看树不是树,看路不是路,全是波纹浮动的热气。

她想,下一秒,她就要热得爆炸了。

她骑到殊一家,只见到在门口等着的殊一,问:“他俩还没来啊?”

生怕小白鱼磨磨蹭蹭,她特地交代江听早点出门找小白鱼,没想到人还是没到。

“嗯,好慢,”戴着一顶凉帽的殊一说道,“好想快点进水里。”

“我也是,好想快点游泳。”江声拨动着车把上挂着的袋子,那里装了她换洗的衣服。

殊一瞧见江听和小白鱼缓缓驶过来的身影,说:“他们来了。”

“快点——”江声转过头,双手作喇叭状,朝他们喊道。

“真的好慢,慢吞吞慢吞吞像只猪。”

小白鱼收到了来自江声的抱怨,为自己辩解:“帅哥总是最后出场的。”

“切。”殊一听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从家骑到如水镇街上的一路上,她们头顶烈日,脚踩自轮车,汗从额头、鼻尖、背后不断地冒出。

如水镇是个城乡结合部,镇中心是两三条街和居民楼,村庄一律都分布在距离镇几公里的地方。而莲叶圩和几个附近的村庄位于如水镇的南端,还要骑个半小时才能到。

眼下,她们在街上的一家bang冰批发店前停下,何以解热,唯有bang冰。

bang冰批发店的老板是位四五十岁的阿姨,搬了个板凳坐着,旁边架了把风扇,花花绿绿的裙子随风轻摇。

“姨娘,买单只bang冰成功伐阿姨,买单只bang冰可以吗?”江声问她。

“成功呀,小旁友,要切奥斯自己挑可以呀,小朋友,要吃什么自己挑。”姨娘指指里面的三台冰箱,说道。

放冰箱的房间里,丝丝冷气袭来,她们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在冰箱上的棉被,拉开冰箱门,挑起bang冰来。

老板搬出几个小凳子,让付完钱的四个人围着屋子里唯一的电风扇坐下,问:“小旁友,到哪里去啊?”

t1an着小布丁的江声回答:“我们要去莲叶圩,去游泳。“

早在暑假来临前,她就看上阿婆家边那条河了。

莲叶圩傍水而居,没人给那条河起名字,只说去趟水里,或蹲在岸边淘米浣衣,或划桨撑船于河上,然后在夏天猛地扎进水面。

殊一照旧是要吃两块bang冰的,这次她买了一根小布丁,还有一根可以掰成两半的荔枝味bang冰,一半给自己,另一半给江声。

她们告别姨娘,又开始骑行。

单手握着车把,另一只手x1溜着透明塑料壳里的荔枝甜水,慢悠悠地往莲叶圩骑去。

乡间的道路边种着杉树和紫薇花。杉树一排排地站立着,守护着田地,而那田地里,不知cha了什么秧苗,青绿se的叶尖被晒出gh的斑点。紫薇花大朵大朵地开,白的,紫的,粉的,耷拉着脑袋。

她们慢慢骑着,路过每一棵树落下的树荫,感受到夹杂着闷热的微风。

快到莲叶圩时,会瞧见一条长长的河,河上有座桥,名曰白典桥。那桥陡得厉害,需咬着牙爬上坡。

等爬上了桥,桥下是长长的下坡,不需要蹬脚踏板,放开双脚,唰地一下就能冲下桥。

“啊————”

她们冲下桥,欢快地叫着,爬坡的艰辛被这简单的快乐治愈了。

终于到了莲叶圩,把车停进阿婆家里,喊上江央姐姐,迫不及待地跳进河里。

江声痛快地在河里游了会儿,游回岸边,sh漉漉地跳上船,坐在船尾,夏天的温度让船身变得滚烫,贴着的pgu也变得热烘烘的。

此时近五点,天还大亮,温度已经慢慢降下来,落下的脚刚好伸进水里,表面的水也是温热的,但再深入进去,水是凉爽的。

手撑着船面,从河里带来的水流入粗糙的船面,双脚无意识地拨动水面,她抬头看被两岸深浅不一的绿点缀着的河。河缓缓流过两岸边的房屋,向更多的村庄蔓延而去,不知最后流向哪个尽头。

“嘿!”

江央和殊一不知何时也sh漉漉地爬上了船,在心照不宣的默认下,顽皮地惊吓发呆的她。

两个人坐在她的两边,江央问她:“游累了吗?”

江声闻言摇摇头,说:“想试试坐船的感觉,我还没坐过船呢。”

“你坐的呀,小时候,我们还一起坐船去一个阿婆家做客呢。”

“什么时候的事啊?”

“哈,你和江听还是猫猫头小婴儿的时候。”

“难怪记不得!”

她们晃动着脚,激起一层层涟漪,感受身t与水的推拉。

“我赢了。”江听触碰到扎在水里的竹竿,0了一把脸,开心说道。

那竹竿有四根,围成一个方形,里面是养着鱼的网兜。

小白鱼迟了几秒才到,悻悻道:“算你厉害。”

两人开始探究起网兜里养了什么鱼。

“是从河里钓来的吗?”小白鱼好奇道。

“应该是买来养在这的吧。”江听猜。

“还挺肥的,得有我小臂这么长。”

“江听!”这时,远处传来声响。

江听转头看向远处船上的三个人,只见坐在中央的江声向他招手,对小白鱼说:“游过去看看。”

“这次我肯定b你快。”输掉b赛的小白鱼不甘心,说完立马朝船上的三人游过去。

“又在b赛。”殊一看着奋力划水的两人,明了这场面。

两人闷声游至船边,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船上的三人身t后仰,三双腿奋力地掀起水花,那透明的水花映着她们恶作剧得逞的笑脸,直直地打在他们的脸上。

两人被水花拍得模糊了视线,犹如被瀑布暴击,无法睁开双眼。

好一会儿,这水的暴击在他们的投降声中终于停下了。

两人筋疲力尽,被她们拉着胳膊才勉强翻上船,瘫坐着。

而船上的三人歇够了,纷纷跳下船,入水蹦起的水花不偏不倚地又落在了他们身上,激起两人的尖叫。

“你们是故意的!”小白鱼嗷嗷叫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个人朝她扮鬼脸,嬉笑着划动胳膊,霸占着夏天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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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惭愧。

终于明白作者断更后的内心世界,一旦断更,真的很难再复更。

尽情地游完,五个人踩着拖鞋走回阿婆家。

阿婆此时正忙着用剪刀剪毛豆两端尖,好做一道煮毛豆节,见她们回来了,赶忙催促道:“快去楼上换衣服,小心着凉。”

小孩们笑嘻嘻,全然不当回事,反倒是关心起天井里的西瓜什么时候能吃。

“已经拎上来了,等你们换完衣服就切开来吃。”

五个人这才满意地上楼换衣服。

单城乡下人屋里总有一块露天的水泥地,雨水从天空中掉落,yan光也洒落下来。

天井就位于四四方方的水泥地中间,夏天,那口井就是天然的冰箱,小心翼翼把放了西瓜的铁制水桶放入井里,等再提上来时,那裹着热气的西瓜已变透心凉的井镇西瓜。

大人们还会在桶里放几瓶啤酒,到了晚间开饭时再取出,借着板凳翘开瓶盖,将冒着泡的yet涌入玻璃杯里,开启微醺的夜晚。

阿婆选的瓜皮薄,一刀切开圆鼓鼓的西瓜球,红se的r0u,黑se的籽。

“哇——”小孩们围着阿婆和瓜,眼也馋嘴也馋。

阿婆继续切瓜,把一个半球又切为两半,切成三角形。

每切下一片,放进边缘印着青苹果的碟子里。

这时候,她们也愿意等,等着阿婆把西瓜装满碟子。

“好了,吃吧——”

阿婆一一声令下,小孩们伸出洗g净的手,拿起西瓜,先咬三角形的顶端,然后大口大口吞完一整片西瓜,冰凉的汁水解了游泳的疲惫和夏天的闷热。

“阿婆,籽吐哪里啊?”嘴里只剩下西瓜籽的小白鱼问。

她们都在西边吃茶的屋子里,阿婆指指通完菜园和田地的小门,说:“吐外面好咧。”

这下好咧,五个人站在门外那窄窄的几级台阶上,开始b赛吐籽。

“看谁吐得最远!”小霸王提议道。

江央姐姐自认已是初中生,不ai加入小学生的幼稚b赛里,说:“那我当裁判。”

虽然b赛很幼稚,但当裁判还好吧?

照例,小霸王和小坏蛋一组,小白鱼和小闷瓜一组,一局定胜负。

小白鱼鼓足气,吐出籽,结果,那籽站在了他嘴边,引得大家爆笑。

“江听,要帮我报仇!”小白鱼把希望寄在了江听身上,下午还是对手的他们,如今是同一根线上的蚂蚱。

“嗯,看我的。”江听揽下小白鱼的希望,自信地说完,用力吐出了西瓜籽。

江声看一眼江听吐的西瓜籽,轻哼一声。

“现在轮到声声啦。”裁判江央说道。

殊一在一旁助威:“加油,声声!”

江声深x1一口气,将西瓜籽抵至唇间,一个发力,西瓜籽被吐得老远。

“哇,好远!”

江央随手在葡萄架下捡了根木棍,像模像样地cha进江声吐的西瓜籽那,判道:“江声领先。”

现在只剩殊一还没吐西瓜籽,但胜负已经明了。

“还要b吗?”江声侧身看向两位手下败将,得意洋洋地问道。

“三局两胜!”小白鱼不服,抗议道。

殊一朝天打了个哈欠,真诚地说道:“根据经验,三局两胜也还是你们输,省省吧。”

小白鱼心虚,但嘴y:“谁说的,ga0不好就是我们赢呢?江听,你说是不是?”

江听叹一口气,劝说:“走,去看看阿婆在g什么。”

阿婆蹲在河边,洗篮子里的毛豆节,手边还有个装着小鱼的菜篮。

河对面淘米的年轻nv人问:“婶娘,今晚有客人啊?”

阿婆笑着大声回:“是啊,几个小朋友客人,夜头晚上给她们炸点鱼吃。”

洗完毛豆节和鱼,阿婆拎起菜篮拾阶而上,瞅见走过来的江听和小白鱼,说:“回去了,我洗好了。”

“阿婆,我给你拿。”江听说。

“不用不用。”

“你给我们嘛,阿婆,我们给你拿。”小白鱼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