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槽点太多,许七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吐。首先,这个女鬼真的是二号指使来的,相遇时不过是怀疑,在茶楼里她询问周旻案信息后,许七安就基本断定她是二号的人了。
二号执行力很强嘛,昨晚刚说要色诱,今天就立刻行动,不愧是军娘这个女鬼就是“魅”?
原来“魅”是指女鬼吗。
其次,二号竟然是天宗的圣女?嗯,倒也合理,因为各大体系里,擅长养鬼驭鬼的除了巫神教,再就是道门。
他抱着一丝丝的侥幸心理,期望这是巫神教派来的女鬼,然而世事总是无法称心如意。
最后,二号养鬼的水平太差劲了吧,这是养鬼吗?这是在养二五仔。我都没用“大棒”伺候,她就全招了。
“你倒是忠心耿耿。”许七安嘲讽道。
“奴家红颜薄命,年纪轻轻就死了,做了鬼,自然要爱惜生命啦。”苏苏叹息一声,灵动的眸子转了一下,补充道:
“奴家死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哦。”
然后呢?因为没尝到男人的滋味,所以怨气不散,成了“魅”?许七安又问道:
“天宗的圣女,怎么成了飞燕女侠,怎么来云州剿匪?”
“天宗修的是天道,想要臻至高深境界,就得太上忘情。所谓想出世,必先入世。为了能看破红尘,主人奉师命下山游历。”
然后游成了侠肝义胆,人人谈及都要挑起大拇指说一声“好”的飞燕女侠?不知道天宗的长辈们知道后,会不会气的吐血。
“噗!”许七安这回没忍住,笑出声来了。
他觉得二号浑身上下都是槽点。
女鬼嗔了他一眼,“爷,还有什么想问的?问完赶紧放了奴家吧。”
“周旻是不是死于杨川南之手?”
“奴家不知道啦。”
“二号有没有参与此事?”
“这个奴家知道,肯定是没有的,奴家一直待在主人身边。”
苏苏的话没有证据,但许七安选择相信,从地书聊天群中得来的反馈,二号是正义的伙伴,人品值得信赖。
不过,都指挥使杨川南是狼是良,有待考证。
“李妙真的修为。”
“五品。”
道门五品是什么来着?许七安点点头,“她遣你来色诱我,后续打算怎么办?嗯,我指的是那方面,也用幻术迷惑我?”
苏苏顿时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笑嘻嘻道:“公子呀,奴家肉身早已湮灭,不能陪你行鱼水之欢的。但可以附身在女子身上,您要是在街上看上哪家的妇人,一声令下,奴家就给她附过来,嘿嘿嘿。”
“我不是那样的人。”许七安沉声道:“还有,她和杨川南是什么关系?”
“数月前,都指挥使与主人曾一同剿匪,交情极好。”
已经不是官场菜鸟的许七安立刻猜出了杨川南剿匪的真实用意——应付京察。
“最后一个问题。”
“公子请说。”
“有没有兴趣跟着我?”许七安说完,辩解道:“行不行鱼水之欢的无所谓,主要是你这附身的能力不错。”
苏苏姑娘长袖善舞,当即摆出任君采撷的姿态:“奴家愿意跟着公子,请公子揭了封印。”
“很好!”许七安拿起壶盖:“以后就跟着我吧,酒壶就是你的家。”
“公子请揭封印呀,公子,公子臭男人,老娘迟早榨干你。”
随着壶盖盖上,苏苏声音消失,房间内的阴气消散一空。
京城,打更人衙门。
阳光和煦,身穿青衣的魏渊伏案看折子,南宫倩柔、张开泰等六位金锣,低着头,站在室内,一言不发。
魏渊头也不抬,淡淡道:“看来京城的日子还是安逸了些,十二封从东北传回来的密报被巫神教的人给截胡了。
“你们这些金锣是怎么训练下属的?京城待着太闲的话,边关正好需要你们。”
大宦官即使在盛怒之时,亦是云淡风轻的姿态,好像世上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失态。
六位金锣垂首不言,在魏渊面前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辩解,不敢说话。
“噔噔噔”
楼梯里传来脚步声,一名黑衣吏员,双手捧着信函,急匆匆的进来,在案前停下,躬身道:
“魏公,有云州传回来的加急密信。”
大奉驿路发达,除了正常的马匹之外,还有一种叫做火羽兽的奇兽充当脚力,这种走兽源自南疆,属妖族,性情温顺,擅奔跑。
能轻而易举做到日行千里。
但是繁殖能力不强,培育起来极为昂贵,因此无法普及,隻用于驿路传书。
魏渊用裁纸刀裁开信函,展开信纸,凝神
密信是姜律中送来的,告诉魏渊,巡抚队伍已经抵达云州边境。信中还提到他们刚入云州不久,机缘巧合救下了周旻的外室杨莺莺,得到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然后,在信的末尾提到了一件事:
“许七安已在衝击炼神境,晋升之日可待。不过,卑职发现他竟在同时修行两种观想图,其中一种来自衙门,不知是否是魏公给予?另一种观想图为佛门狮子吼,两者俱已登堂入室。
“卑职有一事不解,请魏公解惑。卑职记得,练气境的武夫在晋升炼神境之前,隻观想一种图便已吃力之极。这是因为一来元神强度有限,二来多种图录共修,会产生混淆,导致精神出现混乱。
“卑职当年也是踏入炼神境许久,才做到同时观想多种图录。衙门中其余金锣亦是如此,可为何许七安如此独特,竟能在练气境时便观想两份图录,卑职闻所未闻,难以置信,未将此事公之于众。”
许七安已在衝击炼神境许七安在观想两份图录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魏渊,目光倏然凝固。
六位金锣们察觉到了魏渊的表情变化,纷纷抬头,心里一凛,如临大敌。
这份密信,恐怕涉及到了什么重大消息,并且不是好事。
否则,魏公为何竟有些失态。
这时,他们听到了魏渊吐出一口气,似叹息似感慨的自语:
“两个月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