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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眼愧疚的纪皓尹慢慢低下头,被抱住的人的心开始密密麻麻地痛,‘曾经哥也试着掐住我的脖子,不过那时候要是我是哥可能会把自己掐死……’
“嗯,我知道。”是我欠你的……
“哥,你之前为什么没有……没有掐死我?”郑熠鸣的眼神满满落寞,他想知道,为什么当初没有那么做……
“嗯?”纪皓尹明显有些愣住,全身开始颤抖,‘原来他知道吗?自己以前试着掐死他的夜晚,原来他真的没有睡着……’
快半年前的一个夜晚。
有些压抑的房间内,纪皓尹被强行禁锢在怀里,可他每次夜晚总是睡不好,无数的噩梦让他惊醒。
猛地一下睁开眼睛,不停地大口呼吸着,整个人像丢了魂,细细的汗在额头留下,摇了摇头,‘几点?’抓住旁边的手机,凌晨三点。旁边的人均匀的呼吸,看上去在熟睡……
“纪皓尹,你的下面吸得我好紧,只是一根手指反应就这么大。没想到纪总表面禁欲冰山,私底下却玩这么开。”
“那让你看看在混蛋身下承欢的样子。”
“郑熠鸣,我真的会杀了你……”
“谢谢夸奖,纪总好好考虑,疯子对一些东西都有超乎寻常的执着。”
“一副想要被人弄哭的样子。”
“郑熠鸣,游戏的胜利者到底是谁得等到最后才知道。”
回忆缠绕着噩梦不停地折磨着惊醒的人,‘如果他消失什么都会结束了……如果他死了,就什么都不会存在了……’颤抖的双手,瞳孔不停地放大,‘只要他死了,只要他死了,只要他死了……’双手慢慢地附上熟睡的人的脖子,‘只要他死了……’
睡着的人微微皱眉,纪皓尹的双手微微颤抖却继续用力去触碰脖子,‘纪皓尹!你疯了!你在杀人!’眼神渐渐变得扭曲,‘难道你想把自己都搭进去吗?’手慢慢使不上力气……可内心的恶继续跑了出来,‘他强迫了你,他应该要进去,杀了他,你就解脱了!’双手颤抖地更加厉害……
“睡、睡不着?”十分迷糊的声音响起。颤抖的双手马上放到了背后,‘他醒了?他是不是看见了?自己想要掐死他?怎么办?怎么办!’
熟睡的人睡眼朦胧地慢慢坐起,一瞬间纪皓尹被抱在了怀里,郑熠鸣在颤抖着的人的背后不停抚摸着,“拍、拍拍就好了,做、做噩梦了?”
有些颤抖的手不自觉地想要向上但马上停住了,“郑熠鸣?”没有回应,‘是在梦游?’
“睡、睡觉了……”纪皓尹在怀里躺下,慢慢闭上了眼睛。‘我好像真的疯了……’
快半年前的另一个夜晚。
纪皓尹被夜晚的噩梦折磨,在不停地试探中,他确定了郑熠鸣那时候是睡熟的,而他这个晚上在房间里藏了一把刀,颤抖的双手拿起那把刀,‘把郑熠鸣杀死,再自杀……明明自己希望永远都不要用到……’过了一会儿迟迟没有动手,‘两人一起死,这样自己身心都会解脱了……’
可在想下手的那一刻,双手却停住了,不停地喘着气,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内心耻辱感、理智感和道德感不停纠缠,他快被逼疯了……
“又、睡、睡不着了?”睡熟的人好像十分熟悉地慢慢坐起,纪皓尹将刀慢慢放在了原来的地方,依旧是那样抱住自己不停地安慰,“拍、拍拍就好了……”
纪皓尹盯着眼前睡熟的人,‘为什么要抱住我?到底为什么?为什么?’疲惫的双眼慢慢闭上,‘如果那些事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早晨,那把刀放在了原处,冷冽的眼睛瞥了一眼,‘他知道了?’
郑熠鸣用着那把刀切了个橙子递过来,有些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语气:“这把刀很锋利,很容易划到手,最好小心一点。”
冷漠的语气带着嘲讽,“不该把凶器都收起来,毕竟我比较记仇,要是你死在了哪把刀下,不会后悔?”
郑熠鸣表情有些苦笑,“你不会杀我。”
纪皓尹却有些恼怒,就因为你认定了我会乖乖的,不反抗吗?真让人不悦,有些怒气的语气:“谁知道呢?可能今晚你就会死在那把刀下。”
“我比较难杀,记得选趁手一点的武器,虽然是这么说。但纪皓尹是善良的人,不会杀人,我相信你。”
“你!”难道善良的人被逼急了就不会做出错事吗?真是讽刺!
郑熠鸣看了一眼纪皓尹背后的手,将早饭放在餐桌上,“刀我会换掉,药箱在客厅里。”
纪皓尹慢慢伸出手,‘他看到了吗?自己划伤的痕迹……’
‘很生气的是郑熠鸣有一点说的很对,我不会杀他,因为我根本不想毁掉自己的人生……’想起夜晚的许多次拥抱,纪皓尹在此刻心软了,‘再熬熬,撑过去吧,只要过了两个月,一切都会回到正轨了……’
无数次的纠结,被各种情感折磨,理智、道德、情感不停博弈但最后却被郑熠鸣的怀抱融解了……纪皓尹在无数次的思想斗争中意识到了自己扭曲的情感,他放弃了所谓道德高尚的人生,因为他在贪恋那些温暖的时候就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圣人,自己在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但如果那个地方有郑熠鸣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