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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舒一头雾水，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想要掰开他的手指。
她小巧圆润的手指头贴着他的，试图从缝隙里撬开他的手，因为太过用力，两人指节相触的地方都泛起了白，却依旧不能把他的手指挪动分毫。
姜意舒整个人气鼓鼓的，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却又无可奈何的小猫。
看她吃瘪，沉锡元心情却极好，一路搂着她进了一个包间。
而徐洛霏还站在原地，看着二人的身影，陷入疑惑。
她去了一趟洗手间，用冷冷的水搓洗着手掌的时候，才想起来那个身影为什么那么熟悉。
虽然她遮着脸，她也从未真正的见过她，但是她还是认出来了，那是姜意舒。
姜意舒直到去世也只有18岁，所以她的眼睛是单纯的，没有经过尘世污染的，干净又剔透。
不像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是29岁了，在社会上多年的摸打滚爬早已磨平了她的棱角，即便这具身体只有23岁，她的眼睛里也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光芒。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每一天，几乎都是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她记得她的那双眼睛，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但是姜意舒，明明5年前就去世了。一个死人，又怎么会重新出现呢？
她想不通，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包间里。
霍昭正在吃饭，看到她进来，便问了一句，“刚刚外面是谁？”
“沉锡元。”她淡淡地开口，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丝毫不提他身边的另一位。
霍昭没再多问，至于她和沉锡元是怎么熟络起来的，他也不关心。
心里藏着事，饭菜吃着也索然无味。徐洛霏看了几眼霍昭，想试图从他脸上寻找出什么。结果看了半天，什么也看不出来，就好像，他真的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真是怪了。
如果姜意舒还活着，那她为什么不来找霍昭？
她的心里充满了疑虑，但又无法问出口。同时她的内心又腾起了一丝侥幸——如果姜意舒的身边已经有了其他人，是不是她离霍昭的距离，就可以更近了？
沉锡元直到进了房间才放开了姜意舒，她一脱困便立刻跳开离他三步远。
“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看着她有点好笑。
“刚刚那个女的是谁？”她懒得理他的俏皮话，只想知道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他狭长的眼睛眯起来，更显得轻佻了，“霍昭的秘书，徐洛霏。”
姜意舒却突然愣住，那个人，就是徐洛霏？
外貌上好像是和她有些像，但是穿着职业装的缘故，气质却和她截然不同。她的工作能力应当是很优秀的，不然霍昭也不会录取她作为自己的秘书。
沉锡元一边点菜一边打趣她，“怎么，看到霍昭身边有别人了，伤心了？”
“不是。”她否认了他的问题，但是心里却酸酸的。
霍昭，就在刚刚那个房间里，就跟她隔着一扇门。
“行了。”他把手机扔给她，“反正过几天等你回家了，该见的都会见到的。现在，吃饭。”
姜意舒很想把他的手机给扔出去，但是还是忍住了，在他点好的菜单上又删减了几道，然后点了提交。